微生牵云的拳已经握紧。
倒也不是紧张，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端木怜羽进行相处。
前世本该有美好的结局，却只是堕落为了各取所需的关系。
……
不如说只是是她需要而已。
男女之间的荷尔蒙交织，最终都与『两性之间』有关系。
也许早就麻木了内心的净土，堕落了本该完整的躯体，也许到头来为的只是追求那一丝虚无的快乐，在这之后的恶性循环内，只要停下脚步，无论是放眼与否还是就此回头，等待她的就只有摸不到边的虚妄，空洞，这些足以摧毁一个人的负面情绪就像是泥潭一样，死死的揪住脚踝，最终，这个本该完善的人会被拖入无尽的黑暗，沦为见不到光的行尸走肉。
微生牵云明白，当年的自己其实早就是一具死尸了。
端木怜羽在深渊巨口之前徘徊的时候，却因为自己和周生恋妤愈加亲密的关系最终深陷其中……
恨不起来。
无愧于端木怜羽，因为微生牵云和她从未确立任何关系。
周生恋妤其实是微生牵云的理想型。学识渊博，能歌善舞，那一双总是捣鼓着实验器材的双手却能做出可口的饭菜。
就像是弥补了他对母亲的渴求。
子书潋虞……
子书潋虞对他来说，就像是妹妹一样的存在。对她温柔，对她言听计从，对她百依百顺，对她悉心照料，起初也只是把她当做微生曳雪一样去弥补，满足内心那虚伪的自责。
但周生恋妤不是母系角色，她有黑暗情绪被不断压抑，早晚都要释放。
正如子书潋虞也不是微生曳雪，她有家族压力不得不伪装自己的真实性格，没有知心之交，本就敏感的女人心只会愈发的破损。
正如端木怜羽也已经不再是腼腆的学妹，她变得比谁都热爱交际，比谁都善于交际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气息。
一样的，气息。
微生牵云被夏日的炎热和近在咫尺的学妹拉回了现实。
因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，他都能闻到端木怜羽作为一个女人扑面而来的气息。
这份气味也许让许多男人也闻到过甚至为之动摇，但微生牵云嗅入鼻中散在心尖之时，只会让他无法喘息。
“端……”
“学长……你是不是通过这件事儿认识的我呀……”
端木怜羽托着腮思索了一小会儿，又抬头看看微生牵云无辜的脸，最终拿出了自己的手机，点按一通之后，让微生牵云看着手机里的相片。
相片里是许许多多一起拍照，年龄相仿且个个都青春靓丽的女性，并且穿着打扮十分相似，身后的背景是一栋大厦楼，反光窗折射的阳光显然十分刺眼，所幸这只是一张照片而已。
可即便如此，微生牵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在最角落的端木怜羽。
她是最出彩的。
对于微生牵云来说是这样没有错。
自己当年失败的人生，陷入低谷之际，若非这位学妹不断的粘着自己做了许多的事情，总是用没心没肺的笑容与自己相待，也许……
会抢先一步迷失在雾霭之中。
虽然直到最后引发的许多不可控的事件，最终也只是让这份雾霭变得更深。
但至少，最初的本意并非如此。
“前辈……你是不是认出我站在哪里了呀？”
微生牵云没有回答。
他猛然想起，曾经和子书潋虞生活了小半年，对一些产业链也有基本的了解。
由子书家投资了不少的偶像娱乐公司，因此他对这种格式的照片异常熟悉不说，且照片后方的建筑物赫然写着新舞娱乐集团。
这刚刚好是子书家亲自创办的偶像公司，也是隶属于子书集团的唯一娱乐公司。
端木怜羽……
他有些愣神。
是啊，端木怜羽。
一眼就认出来了呢。
可……
为什么我会认出端木怜羽?
端木怜羽?
为什么?
她为什么会在照片里，为什么显得这样的自然?
微生牵云内心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想，可猜想过后又是不断的后怕。
端木怜羽……
难道这一世，你成为了偶像歌手?
只是现在还在培训的过程之中?
不，不可能……
“你……”
“前辈，那个……竟然都被你发现了嘛嘿嘿……那以后请多指教哟……”
“那个……你作为我的第一个粉丝，嗯……以后如果我功成名就了，一定把前排的位子留给你！”
端木怜羽不知不觉都松开了手，有些不安的绕着微生牵云转圈。
“唔，我从小到大就喜欢唱歌嘛嘿嘿，然后就想着去试一下，没想到竟然通过了审核。”
“不过我才刚刚开始练习，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呢？唔……我这就有了第一个粉丝嘛?”
抬头，四目相对。
说是撒谎……也不算吧?
毕竟……
子书潋虞现在刚刚好成立了这个公司吧？
子书潋虞这个名字在子书集团的分量，可是有整个公司的四成股份。
“嗯……因为你的公司里有我的旧友，我是通过她认识了你。”
微生牵云继续打着哈哈，勉强算是糊弄过去了。
“唔……可我还没有创建一个社交账号呢。”
微生牵云自然是想离开的。
只是端木怜羽的那一对脂肪堆不断的晃动在眼前，实在是让他移不开身子，只要往前一丢丢的距离就会立刻摩擦到这一对令人心驰神往的软肉。
身体晃来晃去的……
小手不断的捣鼓着手机。
“唔……搞好了！前辈……你可不可以当我的，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粉丝呢……?我可以每天唱歌给你听呢……”
端木怜羽扭捏的请求着微生牵云的特别关注。
就像是当时询问着电话号码那样的腼腆。
只不过这一次 ，换成了某个小小的，微生牵云闻所未闻的社交平台。
“好不好嘛好不好嘛……”
“嗯，当然。”
圆过去吧。
毕竟是自己的失误导致这一连串的表现。
微生牵云按照端木怜羽的指导一步一步从下载软件，注册账号，最终关注了那一位没有一个粉丝的，性别为女，名字为段木木的ID。
“前辈……你好呀！”
端木怜羽清了清嗓子，从这个软件里发送了她给别人的第一条消息，也是给微生牵云发送的第一条语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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